医院 192

哈哈,飞机✈️上瞎写的,将就看看🤣🤣🤣


(接上)


是血脉的压制吗?哥哥果然是哥哥,下午当诸多底层人民群众又目睹撒院长送别一辆黑色大奔送到院门口的时候,众人仿佛就真的能和某位护理组美丽小男护士一样,仅从两位“撒院长”的气质气度上,轻易区分出谁是自家院长哥哥,谁是别人家黑衣人弟弟。


自从加隆离开长崎后,太平日子持续了好一阵。总有一个多月吧,一是撒加撒院长心情不好了么叫身体也确实不怎么好,在二爷面前表现出来的心脏疼并不完全是装的,确实有那么几天心内科杜主任被艾俄罗斯叫到家里去,“院长为给个神秘人物开刀耗心血太过,心脏病又复发了”的传闻逐渐传开,所有人又都把心吊起来提到嗓子眼做什么都没精神了;二是近12月啦,虽说一年一度的年终考核都在来年3月份,但毕竟到年底了,各科室紧锣密鼓筹备年底工作都来不及,谁还有时间和精力“节外生枝”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有时间和精力惹点麻烦出来的人还是有的,胸外科一年级住院医生冰河——所以说有些事情就是没办法啊,防不胜防,想当初卡妙既然做了留他在科室的决定,为什么要跳过手下四个主治破格把他直接带在身边?为什么要格外关照把冰河的排班和他自己的排在一起?又为什么要让手下人凡是冰河被叫去别的科室帮忙或参与会诊,一定一定要通知到他?不就是想着有自己从旁盯一眼,好歹这个有过特殊经历的年轻人,不至于再搞出点让人措手不及不好收拾的事情嘛!


接到远在北海道的北海道大学附属医学院(K院)心胸外科老教授电话时卡妙挺意外的。老人家德高望重,在心血管外科和胸外科方面有很高的业内地位,因为年纪大了,和童老院长史院长差不多岁数,已经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近年来“江湖上”很少听说他老人家出来走动,多半是传出些他老人家带出来的,K院年轻一辈主任副主任的消息。

老人家打电话来倒也没说特别的话,主要是告诉卡妙,他在北海道有个病人,50多岁,年轻还算年轻,但因疏忽大意,也因为生活压力大——自觉年轻身体好,又是家里顶梁柱,对身体上偶有不适根本不在意,以为扛一扛就能过去——导致早期膈肌肿瘤没能被及时发现也没得到妥善治医,于半年前突发严重胸痛胸积液并发肺水肿,人一下就倒下不行了,紧急送医院取活体切片检验后确认胸隔膜恶性肿瘤早已过了最佳治疗和开刀时机。病人不甘心,求生意志极其强烈要求开刀,老教授也想帮他赌一把,于是亲自主刀给他开了第一刀。手术当时是成功的,只可惜肿瘤这东西一旦错过了最佳切除机会后续扩散速度实在太快,术后不满半年便扩散到周边所有隔膜组织并双侧肺组织,病人再度入院再度要求开刀,这一回老人家怎么都不答应了,为什么,因为就病人眼下的病情和身体素质看,再开第二刀无异于让其体质更虚弱,从而非但起不到治疗作用,反而加速病人的死亡。

“卡妙主任啊,”老教授在电话里长叹一声。

“您叫我卡妙就好。”午间休息时间,长崎医院院办办公楼一间会议室外走廊上,卡妙举着手机站在靠窗位置对着电话里说。

“老啦,后生可畏啊,就容我倚老卖老放肆一回,叫您不叫您,叫你了吧。”老人家在那头笑了笑,“医生做到头总也还是要面对经常性的有心无力,面对病人我时常自觉问心有愧啊,病人求生欲如此旺盛,再三再四强调只要放手一搏,即便死在手术台上也绝无怨言,可我却如此畏首畏尾,我不能明知table death几率99.9%!还硬着头皮为其手术,我实在无权,也不愿,让病人仅剩的几个月生命在我手上葬送啊。可谁知此举让病人产生了些许误会,以为我自矜名望,不想声名受损这才不愿为其手术。现如今病人和病人家属仿佛都不太愿意再相信我院和我的诊断,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其推荐到长崎医院妙主任你这里,眼下在我们国内,别说在国内了,在业内胸腔复合肿瘤手术这方面,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妙主任你啊!”

“老教授您客气了。”卡妙赶紧说。

“那……”

“您让病人来,我按流程再为他检查一遍就是。”

“好,好好!”老人家在电话里连说几声好,语气一顿,稍微带上了点不自然的味道,“毕竟还有两个月我也正式退休啦,这case本来不该我接手,是我自己,唉,算啦,不说了不说了!既然妙主任愿意给看看,那就好,那就好啊!”又寒暄几句,电话挂断。


“怎么回事啊,谁的电话?尽挑人开会的时候来电话,一说说半天。”收了线,卡妙返身穿过走廊走到会议室门口,刚推开门走进去的当口就听见里头有人冲他问。一屋子各科室主任坐一起,为首的撒加,左手边艾俄罗斯,右手迪马斯陪产去了还没回来空了个位置,余下左右两边胰脾胃肠科两位老主任,肝胆科蒋某人,心内科杜主任,急诊科沙加和阿穆,妇产科亚尔迪,骨外艾欧里亚,泌尿外科菊主任,还有内科修罗等等等等一字排开。正对大门跷脚歪着身子坐着,头顶悬挂一张“一只螃蟹八只脚啊,八只脚上都是毛”的童老院长墨宝,正拿眼睛盯着他瞧问他的是米罗米主任——对的,长崎医院主任们又聚在一起召开每两周一次的例行科主任会议。

“……”大庭广众之下卡妙当然不会回答米罗的问题,低垂个头一声不响回座位上坐好,坐在米主任斜对面,小艾主任和修罗修大主任中间。

“院长,咱们院长大人讲话,重要指示全让你一通电话给错过了。”没人搭理反正也不影响米主任发挥,仍是一脸经典的似笑非笑表情,一支没点燃的香烟拿在手上颠来倒去。

“没什么重要指示。”撒加笑起来,笑着看卡妙落座,“我只说年底啦,大家都忙,做好手头工作就行。各科室低年资住院医生轮岗的事情你们自己安排好,有轮岗要求的以尊重本人意愿为前提,能和接收科室达成双向意愿那就更好。还有么,就是老蒋那里有人来邀请我们是不是年底去医疗服务一次?”

医疗服务?卡妙还在想着刚才K院老教授的电话呢,冷不丁听见医疗服务愣了愣。

“嗨,就是当初我打工搬过砖的工地,工地上那包工头。人家哪是来找我的呦,是上回见识了撒院长和艾大主任的风采想托我带句话,问能不能过年的时候让我们医院派支医疗队过去,到他村里去支援,大家伙儿在村子里过个年,顺便给父老乡亲们看个病。”蒋主任说话了,时隔也不算太久吧,这位曾经落魄到灰头土脸在工地上搬砖,孩子被褥一裹往花坛里一扔,老婆漫天尘土中炒盒饭卖盒饭的蒋主任蒋某人,已经可以谈笑自若地说起当时的一段不堪的往事,又山清水秀,衣冠楚楚一派大医院大科室大主任风采,气宇轩昂哪还有半点当时撒加和艾俄罗斯在工地上看见他时的邋遢劲。

“是你工地华佗的名声好啊,水平好,”撒加笑道,“没给老院长丢脸,人家这才找你来啦。”

“不,不不,借医院的光,借老院长和院长你的光让我虚得个华佗名声。”蒋某人也笑,“不过我问过啦,他那个农村就在长崎近郊,离我当初打工的地方不远。条件,嗯,条件虽然不太好,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吧,我也不想把大家拉去太艰苦的地方苦了大家。”

“老蒋,老蒋你说的地方靠不靠谱啊?你好家伙别是自个儿吃过回苦,想找机会拉大家伙儿都下水吧?”

“是啊,老蒋,别到时候吃糠咽菜的,鸟不拉屎地方连个热水澡都没得洗吧?”

艾欧里亚,修罗,一左一右两个人笑嘻嘻都学得和对面米罗一个做派,坐没坐相歪在椅子上看蒋主任。

“不,不不不,”蒋某人连忙否认。

“行啦!说了是去支援,让你们享福去了?”眼见撒加边笑边抬手抹了把脸捏了把眉心,袖口漂亮的一对孔雀绿袖扣一闪一闪的,艾俄罗斯眉头一皱语调一沉,“差不多了,散会吧,该干嘛干嘛去!皮厚肉糙的就算吃点苦怎么了?吃死你们了?”文件夹往台子一墩,单方面强制性宣布结束了这次的科主任会议。


“K院给你打电话?”晚上,上床休息时间。米主任舒舒服服躺自家半边床上,另半边空空如也,卡妙当晚值班留在了科室,只能通过电话,回答米主任上午开会时未尽的提问。

“我就说呢,巴巴的举着手机出去,好半天才进来,别的人谁给你打电话,能让你这样耽误听你亲亲好院长讲话啊。”

这个人,这个人心眼真的小到要死了,卡妙仰在值班室椅子上无声的笑了下。他还没睡,白大褂还穿在身上,今晚胸外科值班人员名单还挺热闹,外头小宋医生和艾尔扎克都在,卡妙没打算就这么睡在值班室,过一会儿是要回楼上他自己办公室去的。

“少胡说八道。”

“怎么我就又胡说了?”

“难得早回去早休息一天,还不睡觉?”

“你不在,半边床上冷冷冰冰,我哪睡得着啊。”米主任带着笑意嘟哝一声,孤枕难眠不是,少了那什么软玉温香抱满怀,叫米主任翻来覆去一个人睡有啥意思?

“老头好久不出来走动啦,我看可不是打个电话托付给你一个病人那么简单。”

卡妙笑了笑……



评论(21)

热度(17)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Bird|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