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137

微调,稍微加了一段,下划线标出


救命……😂😂😂


(接上)


“主任?”

一个很沉稳很温柔很有磁性,性别特征特别明显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众人抬眼朝门口看,一个身材很挺拔长相很英俊的人穿件白大褂一手端个碗,一手端个马克杯笑着站在门口,春丽很恭敬的替他开门并且挡着门,他朝小姑娘礼貌周到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边向众人点头打招呼边走了进来,“我们主任喝中药的时间到了,在科室里等他不回来,我就给他把药送到这里啦。”径直走到卡妙跟前,又是单膝跪地半蹲的姿势先把碗递到卡妙手中,“您中饭没吃,喝点稀饭垫垫肚子再喝药。”

来的不是艾尔扎克还能是谁。

卡妙接过碗仰头一口气喝干一碗稀饭,又从自家副主任手中接过药咕噜咕噜也是一口气,没喝完,药毕竟是苦的,分两口气喝完。

“来得急我忘了给您拿点蜜饯。”艾尔扎克笑看着他,变戏法似的从手心里变出颗糖来,“这糖要不您将就着含含?”

卡妙接过糖剥开糖纸含进嘴里。

“护士长让我问您一声您下午的门诊要不要推迟?”

现在大概是下午2点不到,艾俄罗斯的门诊时间一般在2点,已经推迟了,卡妙习惯3点到5点门诊,还有点时间。

“不用。”卡妙摇头,“不用推迟。你告诉她照常做好准备。”

“那行。那我先回去了。”

重新拿好碗和杯子艾尔扎克起身,朝房间里诸人又看了看点头打过招呼,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多看了米罗两眼,目光在米罗主任脸上逗留了稍微长一点时间,笑着又出去了。

“这人,不是,这人谁啊!”米罗叫起来了。

“艾尔扎克!Z国X医院的副院长!童老头,哦不是,童老太上皇高薪聘请来的顶尖人才!卡妙科室里当红的副主任!全医院人品一流水平一流背景也是一流,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风云人物!你他娘的不是和他在东京见过面吗?你该不是把他也忘了吧?”迪马斯斜着眼睛朝他看看,“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你要不要买点脑白金补补脑子?”

“补你妈个屁!”这下轮到米罗差点口水喷人家迪马斯脸上。

没忘记,艾尔扎克这人他怎么会忘记,非但没忘,还记得相当清楚。这个艾尔扎克就是卡妙在地下车库里远远看见一眼就夸挺拔的人,是艾俄罗斯抽风,无凭无据突然说样样比他强的人,是医院各个小道消息群里传沸沸扬扬和卡妙百般般配的人,是居然在他眼前,在他眼皮子底下,对卡妙摆出单膝跪地姿势的人!跪在地上还旁若无人和卡妙一问一答有商有量有说有笑有来有去!他奶奶的,当他瞎了聋了或者是死了不成!

“你什么意思,啊?喝药喝得让人伺候着喝到公开场合了?”再开口,米主任对卡妙说话的语气就相当不善了。

“……”卡妙没理他。

“哎我说,喝药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卡妙公开场合喝口药碍着你了?”沙加的声音。沙加主任嘴角噙着抹颇堪玩味的笑意看看米罗,又看卡妙,“卡妙胃不好,他家副主任知道关心他送饭送药送到老院长办公室里来,我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你看看我来这长时间了,我科室可有半个人跑来关心过我?”

“好啦!都少他妈又说这些有的没的!”迪马斯怒冲冲朝米罗翻了记白眼瞪了下眼睛。个没用的东西!问着话呢,问正经事情,被个副主任端杯药进来一打岔话题就又歪到什么地方去了?正经事也顾不上问了?当男人当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当头,别当了!真tm没用极了!

“卡妙!我来问你,你刚才说我开除那小混蛋的理由恐怕没有我想的那么充分!这话怎么说?!”还是迪主任气场足啊,一问问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卡妙抬头看看他。

“你别看我啊,你看我干什么!问你话呢,说话!”

“我总算知道小的们平时为什么一提质控就吓到魂不附体。”卡妙开口了。声音是真的不高,语调是真的有些飘,脸色是真不好,人是真的有点虚,但是吐字清晰,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不得不仔细去听。

“啊?”迪马斯听得张大嘴巴,一脑门云里雾里。

“很多事情明明缓着做更好却偏要着急处理,原来都是怕被质控处分。”

“你在瞎说什么?!”说什么玩意儿呢这是?

“质控好大威风。连对我都像对犯人一样,跟我讲话吆五喝六,对小医生怎样怕是不敢想。”

“哎你!你他妈的,你这个,你说的这个和我问你的有关系?!”迪马斯都懵圈啦。

卡妙又皱了皱眉看他,“……”

“迪马斯啊,”艾俄罗斯说,“都是自己人,又不是阶级敌人,你那个什么,说话的时候娘啊妈啊丫啊的少一点!”

“哦!行,行行行行行!我娘的妈的丫的,还有娘希匹,这些我都不说了行不行?”迪马斯总算反应过来举双手投降,“我注意态度!我他妈的,啊呸!我和卡妙主任讲话我得文明,我得做个有素质的人!”咬牙切齿挤出抹笑来笑看着卡妙,“那么卡妙主任啊,现在请您来给我解释解释,您刚才说我开除冰河医生的理由恐怕没我想的那么充分是几个意思啊?”

米罗看不下去了,没眼看,抬手抹了把脸捏着鼻梁骨走到卡妙对面的沙发跟前摊手摊脚摊开来坐了下去休息去了。一番乱战下来我们米罗主任不累的吗?也很累的!

没想到屁股刚沾到沙发边就被卡妙一句话说得跳将起来。

“冰河虽有违反医院规章制度的地方,但他披露的都是实情。我的意思是我们医院并没有因为小医生说了实话就要将他开除的道理。”卡妙说。

“都是实情?不是,披露?”猫了个咪了,米罗一下子跳起来,“什么叫披露的都是实情,啊?我是因为被他披露出实情,因为他说了实话才想要开除他?!”是为了不想让他日后连累到你呀傻子!搞搞清楚!

卡妙抬起头来看看他,“我不想跟你吵。”

“我他妈的想跟你吵?!”

“那你跟我说话那些词也少些!”微微一个停顿,卡妙抬头又看他一眼,眼神闪了闪,语气和软下来声音也放轻了,“你说话小点声……”

“狗屁我说话小点声!”

一句话没说完被米主任粗暴打断,卡妙的脸色哦,瞬间变得不要太难看,“冰河那年轻人的志向是以后当名医疗事故方面的诉讼律师!”

“我他娘的管他以后当什么!”

“他不想成为医生,起码目前看来并没有想要成为医生的想法!”

“谢天谢地!他不想成为医生那是全天下医生的造化!”

“所以他终究是要站到法庭上,站到医生的对立面!在那之前让他尽可能多的了解医生的无奈和有时候力不从心,力不能及的痛苦难道不重要吗?”

“重要个屁!”

“嗯!嗯嗯,有点重要的。”

有人点头了,有人摇头。张律师点头,艾俄罗斯也点了点头,非但点头还“嗯!嗯嗯,有点重要”的是沙加主任,迪马斯却大摇其头,没点头也没摇头脱口而出“重要个屁!”的自然是米罗。

“让他上别的地方了解去!娘的非赖在我们这里了解?!”

“他已经在我们这里了!”

“那就让他滚!”

“可他还不想滚!”

“开除!把他开除了由不得他不滚!”

“你要开除他就不得不像他说的那样强行将他开除!”

“强行就强行!”

“你说什么?”

“我说强行就强行!强行开除他怎么了?!”

“你,你这人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一句赶一句,卡妙到这时候被逼着嗓门渐渐也高了。

“讲!”米罗大喝一声,“我不讲道理?我他妈的讲的都是道理!”不可思议地看着卡妙主任,“你怎么想的,啊?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医院里每个人我们都必须跟他好聚好散的?!”扭头一个眼色朝迪马斯丢过去。

“对!对对!米罗这句话说得很对!”迪马斯马上会意,“没必要好聚好散!好聚好散那也得看跟谁,跟那个小畜生开除了就对了!哪怕是强行开除呢,不过是多花几个钱多赔他几个月工资的事情。更何况他好几次犯纪律挨的处分记录都在我们手里,开除他也未必就要多花钱!”

卡妙忍无可忍阖起双眼闭了闭眼睛,“你们就没考虑过强行将他开除会有什么后果?”

“考虑了!怎么没考虑?”米罗哼了哼,“无非这小畜生怀恨在心到外面到处抹黑我,说我心虚,不肯承认自己部门有问题,所以开除他打击报复他!我不在乎!”

“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他娘的又知道?!”

耳朵里“嗡”一声,被米罗主任又一个他娘的轰得一阵头昏,卡妙听他说下去,不,不是,是用文明用语继续飙下去,“别再护着他了啊!他娘的他能在我这里做出这种事情,骗权限盗资料给外部律师,人品怎么样你难道还看不清?!还要为了他跟我顶?!”

“我不是为了他……”

“滚你妈的蛋吧你不是为了他!”

要吐了,刚喝的粥吃的药好像都在胃里往上顶,卡妙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反胃的感觉,实在没有办法了,“……行。”

“啊?”行?这是总算同意了?米罗看着他。嗳,对了,这就对了,早该同意了嘛!倒八辈子血霉当上那小兔崽子的主任,为个主任身份跟自己顶这半天也该差不多了!

“我再问最后几个问题。”卡妙说。

“你问!”米罗嗤地一笑。还问呢?问呗,问!

也没立即就问,不知道是和米罗主任这一番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说话说的,还是被米罗主任和迪马斯两个眉来眼去一唱一和仍旧一口咬定要开除冰河气的,又或者被米主任凶神恶煞般一口一个他妈的他娘的给轰炸的,卡妙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坐沙发上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米罗看着他,心里咯噔一下。反应过来自己气头上是不是过分了?是不是一不小心拿出平常跟别人讲话的姿态跟他讲了?刚有点后悔,刚想和稀泥说句,“算了,算了算了!这事情你知道了就行了,剩下的你别管了!身体一塌糊涂还老是管天管地管什么管!留着我和艾俄罗斯,迪马斯还有小张,我们商量着办了就是了!”刚想这么说一句,卡妙开口了。

“我问你,你科室这个case有没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什么?!”米罗被这一问问得又差点跳起来。

“既然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有的呀,值得商榷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先不说两个小医生没能准确判断出患者伤势从而及时呼叫上级医生,流程上值得商榷,就是后续抢救过程中对抢救手法先后顺序的选择,是选第一时间做气管切开,还是在尝试了环甲膜穿刺后再做气管切开,乃至先后两种急救手段都因为实施得过于仓促和技术不够熟练而失败,桩桩件件,从接诊流程到小医生能力,从管理体系再细分,再完善,到医务人员综合素质的提升,哪一件不存在值得商榷的地方?对方律师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拿到他们医院的抢救记录?就是因为明眼人看一眼记录这些问题就全看明白啦。这个case之所以会以悲剧收场,固然有各种不凑巧因素全都凑到一块儿了的原因,但归根结底,医院方面,也就是米罗儿外急救中心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的呀!

“既然有值得商榷的地方,”看着米罗,卡妙轻声说,“你吵吵这么长时间拉这么多人进来,为什么避重就轻绝口不提整个事件最核心,最基本的事实?”

“……”

米罗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下子愣住啦,被问蒙了,动了动嘴巴拿眼睛死死盯着他没回答。

“我再问你,死者家里还剩下些什么人你知不知道?”

没回答,米罗还是拿眼睛盯着他没回答。

“这个问题,嗯,这个问题,”张律师回答了,“死者家里只剩下一个老太太啦卡妙主任。孩子母亲不在了,亲生父亲精神失常疯了,母亲的外遇对象涉嫌杀人罪被抓,家里就只剩一个老太太,是死者奶奶。”

“只剩一个老人?”卡妙一惊。这个他不知道,是真不知道,接到法务科通知他也才知道有这事,仓促间上哪儿知道死者家里还有哪些人去?吃惊之余这下轮到我们卡妙主任不可思议地看着米罗,“……你,那你知不知道他家里只剩下一个老人了?”

“哎等等,等等等等啊,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先解释一下。”又是张律师,“卡妙主任啊,是这个样子的,您问米罗主任知不知道死者家里只有一个老人,这件事情米罗主任,艾大主任,我,包括迪主任,我们都是知道的。”

卡妙扭头看他。迪马斯和艾俄罗斯一起点头。

“知道!”

“嗯,知道。”

“您不知道是正常的,没人跟您说过嘛。”张律师看着卡妙继续说下去,“您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大致也能猜到,相信您是了解的,正常情况下,我不想瞒您啊,我说的正常情况就是指死者家里如果还有能管事的成年人的那种情况,正常情况如果人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没死,但后来死掉了,我们医院肯定是会做好各种预案的,其中很重要的一个预案就是如何应对死者家属来闹事的预案。万一不幸遇上和这个case一样值得商榷的case,那预案就会更加完善,不排除在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和不对医院产生不好的影响,不排除在这两方权益平衡考虑下我们会有选择的主动告知家属部分实情。这次知道死者家里只剩一个老奶奶,考虑到说太多也于事无补,老人家还要接受不了,当然,最主要啊,最主要是考虑到两个小医生,小的们受不了。已经吓得不轻啦,思想压力和心理压力都不小,再把他们抖出去,把那晚的事情扒拉开,一定要给他俩一个医疗事故的处分跟在他们档案里一辈子,死去的那孩子也回不来。本着事情既然无可挽回了那就尽可能的保护年轻人吧,保护年轻医学力量的想法,老太太来领那孩子遗体的那天我们就没向老人合盘托出,只经过迪主任批准把孩子的抢救费翻了3倍,又从儿外奖福基金里拿出笔不小的数目编了个‘人死了医院不收钱,只有救回来才收钱,老人家,对不起啊!我们医院这次没能救回您的孩子,所以这些钱请您拿回去。’编了这样一个理由算是把赔偿金变相地送到老太太手中。我们想反正正常情况下家属来闹,闹到法务科我这儿由我来调解,调解到最后顶破天也不过是院方道声歉给那些钱,这样变通着处理,既能保护小的们,院方也没那么亏心。日子总要过下去嘛,”张律师笑了笑,“医院和医生总也得有立足之地,不然谁还敢来当医生?就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老人居然跳过医院直接闹到法庭上!这真真是想不到,谁能想到?我猜莫不是被律师鼓动了听了什么闲话!”

一番话说完,别人还未怎样,卡妙先神色一松,“……原来是这样。”

“是,事情就是这样。”

“还有这一出?”沙加也恍然大悟。和卡妙一样,整件事情他也是稀里糊涂被卷进来只知道个大概,张律师刚才说的那些他也没地方知道去,当下叹了口气,“我就说了,这事怎么透着这么多古怪,好像好多细节都串不起来,被这么一说串起来了!小张,你该早些说,早些说出来大家就都清楚了。”

“怪我怪我!”张律师说,“我没早些说,我顾不上说啊!”

好几位主任在他面前吵吵吵吵吵半天,吵成那个样子,他是真顾不上说,没机会说。

“好啦!”艾俄罗斯开口,“现在说了,可说出来有用?事情过去也挺长时间了,我本想着是彻底翻篇啦,谁知道变成这个样子!还是来研究一下接下去的官司要怎么应付吧……哎哟!”

“砰!”一声,脚边一张沙发突然被人踹出去老远。米罗暴起一脚踹在沙发腿上把艾俄罗斯吓一大跳,也把所有人吓一大跳。史老院长办公室里一整张实木雕刻而成的,看上去就极名贵但也极沉的花梨木沙发应声往外移出去1米开外。

“你干什么?!”艾俄罗斯喝道。想吓死人是怎么的?

“让他问!”

“啊?”

“他不是有几个问题吗?”扭头看着卡妙,米罗声音猛地拔高,“这才问了几个呀,哪儿到哪儿呀,让他接着问!”

眼睫毛一抖,卡妙手心里冷汗捏出来了。

“我为什么避重就轻绝口不提整个事件最核心,最基本的事实?”米罗紧两步走到他跟前半弯下腰,“你他妈的是不是还想问我怎么就像你心坎儿上那位冰河医生,哦不,冰河大律师,像他说的一样!看见对方家里只剩个孤寡老人我就动歪脑筋,我怕丢人,我不肯承认我科室里出医疗事故,于是我避重就轻,我遮遮掩掩,掩盖事实,我他妈的还矫饰太平我不是个东西不配当医生!”越说越气直起腰来左右看看没东西可踹——眼门前倒是还有张沙发可以踹,但踹眼门前这张沙发那岂不等于连坐在沙发上的卡妙主任要一起踹出去——米罗恨起一脚踹到边上茶几上,可怜也是一整段黄花梨雕成的茶几被他踹得也歪出去足足小半米,茶几上茶杯乱晃,茶水洒一台面。

“行了,行了行了!卡妙几时说过这话!”

个猪啊,属猪的吗?猪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了?嗓门大得房顶都要被他掀起,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艾俄罗斯一看气氛不对,米罗这像是动了真怒的样子赶紧打圆场,“你别冤枉人!我们可都听着呢,卡妙几时问过你这话?都是你自己在说个不停!”

“他没问出口但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一手指着卡妙朝卡妙心口猛指,米罗光火得额头青筋都暴出来了。

“越说越胡说!卡妙心里怎么想的你能看见?”

“我看见了!不信你问他!你问他是不是这样想!”

“好啦米罗,小张没把事情说清楚之前卡妙那样想也正常。”沙加,“我心里就在想你小子他娘的这次做事情怎么这么不敞亮!”

“放你娘的屁!”居然还跑来个火上浇油的,米罗主任这下子是连眼珠子都要烧红了。

“行了行了!都他妈的少说两句!米罗,消消火,消消火啊?”关键时刻还是迪马斯主任劝米主任。

“消消火!你要再发火那你回科室发去?这是老院长的地盘儿!”艾俄罗斯也劝,不仅劝,还一手使劲扳着他肩膀。怕啊,好害怕,这人气得要喷火了两个眼珠子还死盯在卡妙身上,艾俄罗斯怕他万一猪脾气上来真就像踹沙发踹茶几那样上去踹卡妙两下,那卡妙那身子骨还不得立马给他踹趴下?要紧扳着他肩膀不让他乱动。米罗想甩开,可艾大主任的力气也不是他一下就能甩得开的,一时间两个人拉扯起来,不知道的人看过去还真以为他们儿科两大主任扭打起来了,房间里乱成一团。

卡妙一声不吭,米罗看着他,他也就看着米罗,和米罗眼对眼对视着,脸色雪白。

“……”

正无可开交之际,几个人手机同时响:沙加,卡妙,艾俄罗斯,米罗,还有迪马斯。

“主任!主任不好了!”沙加定了定神接起来,“胸外科崔副主任他们和儿外中心几个医生刚才在我们那儿遇上了,都在洗澡间里头,不知怎么的为了什么事突然就口角了起来!现在打作一团,老院长那儿肝胆科,撒院长神经外科,还有艾大主任新生儿科好些医生都在里头,都被牵扯进去打起来啦!就连,就连我们这儿周医生,听见消息竟也嗷呜一声,说,说要为贵鬼医生出口恶气,也冲进去和他们扭打起来!主任您赶紧过来吧!过来想想法子!”

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


撒加赶到医院,出现在史院长办公室门口推门往里瞧的一刹那,几乎以为自己跑错了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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